第(1/3)页 陆迟走到他桌前,淡淡道,“顺路过来看看。” 顾叙白抬眼,打量了着他一身休闲打扮,有些惊讶,“来这边出差?” “不是。”陆迟直截了当道,“我老婆在这边。” 顾叙白想了下,略带调侃地确认,“你那个没办婚礼的老婆?” 陆迟眉头微蹙,纠正道,“前面那个定语不需要加。” 顾叙白笑了笑,继续问道,“我听你妈说,你们不是离婚了吗?” “是离了,但正在往复婚的道路上靠拢。”陆迟说得坦然。 顾叙白觉得有些好笑,一针见血地问,“你当初结这个婚,不是被老爷子逼的吗?现在离了,不正好如你所愿?” 他之前多多少少听说过,这个表弟媳是用了不太光彩的手段上位的,对她的初始印象并不好,觉得有点心机。 反而对那个在山里收留过陆迟和江逸三天的宋秋音印象还不错。 他顺势问道,“离婚了,你不打算和那位宋小姐在一起?年少时心心念念找她找了那么久,我还以为你一见倾心,要对这个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呢。” “一码归一码。”陆迟语气平淡,“不过相处了三天,哪来那么深的感情,找她,只是想还那份恩情,不想欠着而已。” 他说着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姜栖的脸,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,又补充道,“真要论起来,也是别人对我以身相许还差不多。” 顾叙白继续低头写报告,笔尖沙沙作响,嘴上却不饶人,“那你许得过来吗?想对你以身相许的姑娘,得从这排到法国了吧?” 陆迟却收敛了玩笑的神色,眸色认真地说,“我只愿意让一个人许。” 顾叙白又问,“你那个没办婚礼的老婆?” 陆迟眉头皱得更紧,带着警告,“顾叙白,我都说别加前面那个定语了。” 一旁的徐远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。 这位顾医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 据说总裁这位表哥是医学界难得的天才,平时非常忙碌,他也是第一次见。 虽然已经三十岁了,但看起来很年轻,气质温润如玉,有种谦谦君子、如玉如琢的感觉。 顾叙白老是提“没办婚礼”这事,也是因为一直等着喝表弟的喜酒,结果陆迟悄无声息就把婚结了,什么仪式都没有就过了三年,所以他印象比较深刻。 陆迟自顾自地在办公室里转了转,他的目光却忽然被书架上放着的一个男士手表吸引。 姜栖之前也送过他这个品牌的新款。 陆迟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,表带的尺寸竟然刚刚适合他的手腕,他半开玩笑地问,“你这手表打算送我的?尺寸这么合适。” 顾叙白闻言,指尖一顿,缓缓抬起头,看到他正拿着自己那块珍视许久的表,随即起身走了过去,温声道,“这块手表,是一个女孩送我的。” 陆迟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你还收女孩送的礼物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 顾叙白从他手里拿回手表,眼神带着追忆,“也算不上是正式的礼物吧,更像是一个意外的纪念。” 他顿了顿,开始讲述那段往事,“去年圣诞节,你来英国出差,安排我和那位宋小姐见面的那个晚上,我刚到餐厅门口,就目睹了一场当街抢劫,那时我正在打电话,一个歹徒抢了前面一个女孩的袋子,从我面前呼啸而过,逃跑时顺手把我的手机也抢走了。” 陆迟皱眉,觉得这经历有点离谱,“然后呢?” 顾叙白继续道,“没多久,我就看到那个被抢的华人女孩,像疯了一样对歹徒穷追不舍,她想追回自己被抢的袋子。” 陆迟眉头皱得更紧,不赞同地说,“她一个女的,也敢这么不要命地追过去?” “是啊。”顾叙白感叹,“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勇的女孩,担心她出事,于是我也跟了过去,等我赶到那条小巷时,就看到她和那个歹徒扯着一个袋子僵持不下,歹徒也是被她追烦了,后面亮出了刀子,划伤了她的手,鲜血直流,可她依然死死抓着袋子不肯松手,眼神倔得吓人,那歹徒见她这么拼命,也是怕真闹出人命,就骂骂咧咧地丢下东西跑了,我也趁机捡回了自己被甩在地上的手机。” 陆迟听完,评价简单直接,“还真是个不要命的,要是遇到个心狠手辣的亡命徒,她指不定就得横尸街头了。” 他深知这边的情况,遇到抢劫,大多数人都是自认倒霉,很少有人敢真的去追,尤其是一个女孩子。 “奇怪的是,这女孩抢回自己的袋子后,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,手在流血也不管不顾。”顾叙白的眼神沉了沉,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画面,“我走近些,才发现她在哭,我劝她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,她却一声不吭,擦了擦眼泪,站起身就走了,那个她拼命抢回来的袋子就那么扔在地上。” “我问她‘这个你不要了吗?’她头也没回,只说了一句‘送你了’,袋子里面装着的,就是这块手表。” 陆迟觉得这行为逻辑难以理解,“这女的是个疯子吧?不要命抢回来的手表,转头就随手送给你一个陌生人了?” 第(1/3)页